—海东大树x门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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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瑶瑟
下一棒:@🦘
“闭上眼睛。”海东大树笑起来时眼角布满褶子,偏偏把诉求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不愧是个任性的家伙。
门矢士心底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或许他只是本能地对小偷先生显露出他的戒备心:“干什么?”
“快点,机会难得,就满足我吧,”海东大树看上去有些急切的样子,这可跟他平常的形象大相径庭,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像是将门矢士困在一个名为“温柔”的囚笼里。“士。”
门矢士对这位任性到底的小偷先生的纵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撇了撇嘴,缓慢合上眼,但眼睛还想偷偷掀开一条缝,却被一只布满薄茧的手轻轻覆上,接着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全身被棉花包裹着,整颗心也不自觉地跟着颤抖起来。
“偷看什么的可是犯规行为。”
“海东?”门矢士试探着掰开他的手,却发现触碰到的是一片虚无,眼前的假象如破碎的相片般碎成千万零星的碎片,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着头顶光照相馆的天花板。
“躺在沙发上睡着可不行喔,士。”
耳边像隔着一层膜听见夏海的声音,门矢士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眼睛干涩得想要落泪。
门矢士抬起手背放在有些发烫的额头上,叹了口气,将交叠着放在沙发把手上的大长腿放了下来。
“而且在梦里还一直念着大树先生的名字什么的,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啊。”浅尝了一口苦咖啡的雄介强颜欢笑地看着夏海充满期待的眼神,但眼睛里肉眼可见地含着泪花。
夏海歪着头问了一句:“比如说?”
“比如说——”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喝了苦咖啡但门矢士却逃过一劫的缘故,雄介口无遮拦地说。“士君其实很喜欢大树先生什么的。”
“这是什么味道?”门矢士吸了吸鼻子问。
”啊!”本想借题发挥一番的夏海从原地站起身,火急火燎地小跑向后厨说:“厨房里还炖着爷爷嘱咐过的排骨汤。”
“这完全不行啊,”门矢士身体后仰进沙发里说:“一看就是锅底要糊了的样子。”
雄介托着腮,说:“这时候要是大树先生在就好了。”
门矢士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眼神看向他。
“干什么,”雄介莫名感到背后升起一股凉意,说:“大树先生的厨艺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而且做的菜都很合你的口味。”
“我说你啊…”门矢士正想正襟危坐好好地教育他一番,转眼就看见光荣次郎领着一个身量未及腰的小正太走进了屋。
雄介:“这是…?”
门矢士:“……”
刚把后厨里的一地鸡毛收拾好的夏海见到这个粉雕玉琢又有些许腼腆的小男孩也吓了一跳:“嗳呀…好可爱。”
“来,照相馆里有吃的有喝的,不用客气。”光荣次郎将小男孩抱起放在沙发上——这个位置正好挨着搞不清状况的帝骑。
门矢士的声线都有些不稳了:“海东?你怎么…?”
小男孩茫然地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门矢士看了眼露出迷之笑容的光荣次郎,又看了眼眼前的小海东,凑近了问:“你不认识我?”
小海东摇了摇头,歪头问:“你是什么人?”
门矢士:“……”
绕是帝骑看到这场面也无言以对,虽说很想对海东大树的处境表示嘲笑,但他现在居然连自己都忘了,这莫名让他有些不爽。
夏海看上去兴致勃勃,抱着小海东放在腿上,手心里拿着一抔瓜子,边剥边放在他的小手上,雄介露出一脸羡艳的眼神,歪头沉浸式地靠在一脸慈祥笑意的光荣次郎的肩上,看得门矢士一阵恶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矢士问。
光荣次郎说:“平行世界融合带来的结果吧,不过幸好只是暂时的。”
“所以这是来自过去的大树先生吗,怪不得不认识士。”雄介做出合理的推理。
门矢士莫名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到底来自哪里?
小海东鼓起的一边腮帮里嚼着蟹味瓜子仁,一边略带好奇地盯着门矢士的侧颜:“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
“大、叔!?你这家伙。”门矢士近乎咬牙切齿地将小海东从夏海怀里拖出来,放在自己身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叫我哥哥,给我记住了。”
夏海对他粗暴的行径表示极力谴责:“干什么啊,对小孩子不要这么粗暴,士。”
“大人的不顺意发泄到小孩子身上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喔。”光荣次郎浅笑着自顾自地说。
不知是不是门矢士的错觉,他觉得小海东杏仁似的眼睛里划过一道精光。然而后者从善如流地朝门矢士张开双手,用清脆的童音说:“哥哥,抱。”
“他这种状况一直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随便扔到一个大街上也可以活吧。”门矢士头疼地说。
光荣次郎说:“时间上不能确定,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年。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不管不顾啊。”
“就是说啊,士,请你稍微也有点同理心吧。”夏海气得差点就要拿出笑穴指来对付他。
雄介默默举起手:“这一次我站在夏海这一边。”
门矢士撇了撇嘴,只好在众目睽睽下无奈地托住小海东的腋下,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便能触碰到小海东蓬松柔软的发顶。小海东抬头与他对视,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门矢士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心想好端端的人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嘛,长大了怎么就走偏了呢。
“哥哥,我们以后会认识吗?”小海东问。
“谁知道呢,”门矢士随口应道:“你最好祈祷一下不会,或许这样糟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才不,”小海东用力地攥住门矢士的衣襟,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是想要将门矢士的脸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未来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说定了。”
“真是的,”门矢士忍不住捏了捏他触感像枣泥般的脸,说:“麻烦死了。”
“疼…”小海东发出微弱的声音,挣扎地抬起头说:“哥哥,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门矢士冷酷地拒绝道:“不行,跟夏海睡去。”
小海东看上去委屈得都快成了小哭包。
“笑、穴、指!”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袭来,门矢士捂着侧颈笑得弓起了身,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晚上一起睡总行了吧。”
小海东的眸光黯了黯,转眼间破涕为笑,门矢士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果然不管是处在哪个年龄段的海东大树,都是门矢士的克星。
终骑的终,说到底指的就是终结的那个终吧。
门矢士分明把床划成两半,但到后半夜被小海东压在身上热醒的时候,世界破坏者的属性都快觉醒了,偏偏小海东还像一张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稍一动弹嘴里就会哼唧哼唧的,他放弃挣扎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士?”
门矢士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跌入近在咫尺的海东的眼睛,他全身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和体温裹挟,简直跟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海东。”
兴许是大梦初醒,门矢士的嗓音带着些许慵懒,海东大树听后笑了笑,说:“我说过的,未来一定会来找你。”
门矢士困倦地闭上眼,推开他翻了个身,说:“麻烦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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